比格犬劳动饮酒叹息

Silent Monument|黄雪琴被捕

10月下旬,黄雪琴朋友失联一周的消息释出。29日,里瓣admin告诉我,里瓣出现了第一个被捕的政治犯,所幸与里瓣无关,警察应该也没有发现里瓣这个地方。

以下是关于这两件事我的长毛象帖文存档。反复地嚼一些痛苦,直到感觉不出苦涩,就是这样的“疗法”。


@humanfallflat@m.cmx.im 说

大概是去年下半年,我听说雪琴被国宝要求不能再呆在境内了,明明“国”还在,却被它逼成了流亡者。我难过得不得了,但那几天本来可以见到她的我因为害怕政治性抑郁复发在家休养,没有去参加我本来该去的工作,也就没有能见到她。我本来可以在她得知噩耗的时候陪着她的,但我因为自己的软弱的疾病而连陪伴都给不了,这个念头让我越发难受。我在电报上问候,说听到了消息,这荒谬来得也太快;她已读,没回。我想象不出被自己的国家放逐的爱国者是什么心情。

她被拘一周多后的今天又一次想到那一刻,我还是猜不到她会是什么心情。

我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做了,如果下次还能见到朋友们,也许我会放弃所有日程陪大家一起去喝酒蹦迪相互拥抱,而不是谨小慎微地说“酒精会影响阿戈美拉汀的吸收”。


@philistine@digforfire.org 说

也不打算隐匿数字身份了,就旁若无网警地回忆一些创伤flashback吧

在刚做完一天工作坊回家的地铁上听说sju朋友被捕、去见大兔发现大兔完全无法使用自己的身份证订酒店就连聊天都要为了谨慎把手机放在信号隔离袋里、好不容易避开耳目聚集了一些人写东西结果在外出时得知自己的项目里有多人因参与罢工被捕、在家休养时得知朋友被勒令出境也许一辈子都见不到(如今也终于被捕)、伴侣做的项目因为莫须有的行业政策被砍

所有这些的痛苦都不够大,最大的痛苦依然是得知镇压马会的首恶之一是高中同学,所有旧日同窗都因其现在的显赫而动摇、在自我怀疑的痛苦中投向社达怀抱。把还鲜活的血肉撕裂开给人看,把撕下来的组织当着活人的面切割烹煮,差不多就是这样的。那些血肉我都不要了,但起码能不能当它们从没有存在过,而不是这样用幻痛提醒我呢。

#silent monument #旧档